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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
七月异事录-第6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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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!”草草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,立马变得泪眼汪汪:“不要这么无情嘛!”

两个猫样鬼差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互相撒起娇来,草草前爪上似乎栓了跟细细的链子,顺着链子看过去,果然半透明的晏子楚沉默的站在那里,他看起来比在店里小很多,现在只有17、8岁的样子,大概是因为受到鬼楼不好的磁场影响,负担过重所以支持不了原本的模样,不得不缩水了。

看到我打量他,晏子楚半透明的眼睛平平的扫过来,就算是打了招呼。

我不知道现在对他说话会造成什么后果,所以也只是点点头。

杨熠一直微蹙着眉头,似乎在思考什么,这时他开口:“那么说,路小左现在一个人在店里?”

“安啦!肯定不会让他有危险的。”

我还未接话,化为黑猫的草草用一个正常的猫类绝对不会出现的姿势直立起来,两只前爪在后脑勺处交叉做抱头状。

看见一只布偶点大的小黑猫做出这样的姿态实在是很可爱,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再配上圆滚滚一看就很软的五短身材;我蹲下去捏了他一下,慰慰淡漠的扫了我一眼,忽然站起身走过来,把头放在我手心里。

草草挤眉弄眼:“哈!慰慰吃醋了!”

真,真是好治愈啊~现在的我有如日系杂志那般脑袋上顶着“大满足”,和一只鬼,一个梦魔,两个鬼差一起,蹲在鬼楼里……

其实我觉得我果然还是异于常人。

“不过真没想到你这么暴力,”杨熠摸着下巴玩味的说:“这里被你毁得这么彻底,恐怕我们这下什么都查不到了!”

原来是说草草啊。

我也无语的看着这个装可爱的暴力鬼差,小黑猫捧着下巴看过来,两只眼睛亮闪闪的:“人家才没有做给姐姐添麻烦的事情啦!人家很懂事的!虽然人家当时是激动了一点,可是整个空气人家都有保留下来啊!”

空气啊……我眯起眼睛看向这充斥这粉尘的空气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草草而言,不,甚至可以说他什么都没做过!

因为按照人类的眼光来看,这里的确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,既没有死人,也没有东西被毁坏;也许有人在经过的时候会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一点点改变,也许有人会看到一点点不明的影子闪过;除此以外,谁也不会知道在这栋楼里曾有庞大到连除魔师都无法镇压的怨灵,一夜之间被鬼差一一拘灭。

除了空气。空气中的粒子成为了极好的复写纸,影印机,能够将发生过的事情都一一清楚的记录下来。

他们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吧。

做着如上想法的我显然又没跟上对话的进度,就在我想些有的没的时候,猫兄和草草间密码般的谈话又转到了别的方向。

“这栋楼是殷家与那个世界的交界点,原本你们从不干涉这边的事情,你的举动是否可以看做……”

“可以得很。”草草轻快的接过话头,眼色却沉了下来:“发生了这种事情,再加上殷天鉴最近的所作所为,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破除殷家祖辈与我们的契约。所以——”

慰慰很有默契的接话:“我们不打算再放任下去了。”

一阵沉默,即使使用这种指代不明的密码语言,我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。

大意就是,鬼差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,殷家有可能会被拆了。

杨熠一时无语,草草跃上他的肩头,轻轻劝解:“殷藏雪做家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现在的殷家已经堕落成比恶灵还要邪恶的存在,这并不是你的过错。”

蓝色的眼光沉了下去,沉沉的落在沉默的晏子楚身上。

“可是我还是……没有保护好他们。”杨熠轻轻的摇头:“我这个式神,不够称职。”

不够称职……么?

可是其实你已经很努力,很努力了……

四周的光线产生了变化,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些,细密的灰尘上下翻飞,模糊了围在手术台前的白大褂们的身影。

这里似乎在进行这一场手术,随着白大褂们的动作,手术台上有血迹蜿蜒而下。

“不行啊……怎么都不行,不行不行不行……”

空气中蓦的染上一层壮丽的血花,一个白大褂仰面倒下,咽喉上插着一把手术刀。

手术台上,一个浑身鲜血淋淋的少年支着上半身坐起来,喃喃的说:“为什么我就是不能长大呢?为什么……明明想了这么多办法可是……”

少年的脸苍白如白纸,目光深处是浓浓的悲哀。

“就因为这样,所以你要离开我吗?姐姐。”

小姐姐和小弟弟 第二章

“赞美主赐予我们丰盛的食物!”

“笨蛋!你能不能说点实在的啊?每天只知道食物食物食物,你猪啊你?”

……这里是哪里?我茫然的看着眼前摆放着简单食物的长长的桌子,一个少年坐在高背椅上,百无聊赖的戳着碗里一小截豌豆,被身边的女性拍了以后,少年再也忍不住,哇哇大叫起来。

“姐!你不要老是这样打我好不好!老打我的头,再怎么聪明都会被打笨的啦!”

坐在身边的少女随即鄙夷:“哦?没关系的,反正你的智商已经为负了,多打几巴掌,搞不好负负得正也说不定!”

“什么!”少年丢下手里丁点大的饭碗拍案而起:“我才不是笨蛋呢!你这个悍妇……”

“哟哟哟!”少女用手指扣着少年的脑袋语带嘲讽:“是是是,我家二少不是笨蛋,聪明得很,尽长心眼,不长个头~”

眼前的人影时而清楚时而模糊,好似在一层薄薄的幕布背后,我的身后没有任何东西,只是黑漆漆的一团,而那两姐弟的声音则像是吸引飞蛾的火光,引着我一步步摸向前去。

“过——份!”

虚空中响起的钟声掩盖了少年不忿的抱怨,我被那突兀的钟声惊到,下意识的回头再回头,之前幕布一样的东西落下,我的眼皮剧烈的跳动起来。

那个少年赫然就是之前手术台上坐着的,浑身是血的少年,而那个少女是……

那个人不是我,那就只有是……外婆。

冗长的钟声过后,少年似乎微带倦意,将头靠在外婆肩上,含混的问:“姐,为什么我们要呆在这里?”

外婆想了想,扬起笑脸:“最近外面很多异物作乱,大人们肯定不放心把我们放在外面吧!”

“是这样?”少年垂下眼帘,沉默一会儿,又仰起脸问:“姐,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?”

“这……”一丝阴影掠过,外婆迅速打起精神,拍拍少年的头:“怎么,不想和姐姐在一起?”

“戚!”少年撇嘴,别过头去别扭道:“谁要一天到晚做你的跟屁虫!”

“哟!”外婆从眼睛里笑了出来,假装伤心的叹道:“哎呀呀,没想到我竟然被天天唾弃了,真是伤心啊……”

天……天?

我静静的站在角落看着他们姐弟打闹,天天?

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
殷天鉴。

那么这个人是……我的舅公,殷天鉴?

随着他俩身影清晰起来的还有四周的景物,那是一个宽大的房间,阳光从高高的彩绘玻璃中撒进来,投在洁白的圣母玛利亚雕像上,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似纷乱的精灵,围着正中的少年萦绕不去。

那个就是舅公吧,有着比外婆略微硬朗的线条,五官却像极外婆,此刻他毫不顾忌的坐在宽大而简单的长木桌子上,拽拽的对外婆说:“不是我唾弃你啊,可是你早晚要长大嫁人的嘛!”说着鼻孔朝天,雄赳赳气昂昂的臭屁:“等我长大了也会娶老婆,到时候你别哭着不让我走啊!”

“呵呵……”外婆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,好似强忍着什么悲痛一般,伸出手去将少年两只手都拢在自己的手里:“天天,要是你长大了,我会很寂寞的。”

“吓?”少年一愣。外婆咬着嘴唇,别过头去:“天天要是一直这么小,一直跟我在一起,多好。”

少年眉开眼笑,声音里尽是骄傲和掩盖不住的高兴,状似困扰的摸着鼻头说:“哎呀,这可怎么办呢?虽然我们是除魔师,可是到底还是人类,长不大是不可能的啊!”少年得意洋洋:“虽然这几年我长得有点慢,可是男孩子嘛,到了年龄,长得是很快的……到时候你就寂寞啦!”

外婆苦笑,声音里是难掩的悲伤,她轻轻的叹息:“是啊……”

“呃……”少年为难的看着外婆好像真的很悲伤的脸,反手握住外婆的手认真的说:“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和姐在一起的。嗯……还有姐要嫁人的时候我会把关的,一定要是能让姐幸福的人才可以!”

“是么?”外婆咧开嘴角抚上少年的头,轻轻的拍着:“天天真懂事呢!”

“呕,别这么恶心啊!”少年夸张的挥掉外婆的手抱怨:“别把我当小朋友,好歹我也15岁了好不好,你这样很伤我自尊。”

吓?我吃惊的张大嘴巴,15岁?可是他看起来顶多12岁左右而已啊!这身材,这脸,这还未变声的嗓音,15岁?

外婆没有理会他夸张的举动,她的目光深处一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。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,接着无声的将他搂进怀里。

“我会跟你在一起的。”外婆轻声说:“一直一直……”

“干嘛……”少年一开始还不满的嘟哝,声音却渐渐的小下去,安静的任由外婆抱着,细小的尘埃在他们四周飞舞,阳光在他们的身上投下一圈一圈的光环,洁白的圣母玛利亚安静的俯视着那小小的一对,脸上是无限的悲悯。

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,一直一直……

不知道为什么,外婆说那句话的时候,我觉得有点儿伤心,我第一次认识到,也许我们是外婆所珍视的最后的人,但却绝对不是第一个。

在我们之前,曾有一个看起来只有12岁的少年,他是外婆想要保护的人。

恍惚中似乎有波纹漾过,我揉揉眼睛,还是在同样的地方,同样的场景,只是玛利亚不再纯白无垢,她的额角挂了很大一张蜘蛛网。

那个少年笔直的站在长木桌前,自言自语般低语:“是么?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。”语毕,他抬起头,目光十分坚定:“那么姐姐你一定要幸福,那个人一定要给你幸福。不然,”少年拉起对面跟现在的我差不多摸样的外婆的手,认真无比:“我就杀他。”

“天天……”外婆似乎想说些什么,可是最后她只是轻轻的抱住了他,轻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“没事啊!”少年推开外婆,笑容可掬:“我就不见姐夫了,怕他看到帅气的我会自卑呀!那……”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通,随后颇为尴尬的挠挠头:“我没什么东西好送,请转至我的问候算了……”

外婆扯起嘴角,点了点头。

阳光从开着的实木大门中如流水般大片大片的洒进来,外婆走出大门,留下少年一人站在渐渐合上的大门所投下的阴影中。

“问候……么……”少年似乎有些怔忪:“即使问候,也没有人会听到吧。”他观察着自己的手掌,语气间第一次有了迷惑:“为什么……我长不大呢?”

长不大……对了,外婆的外表后来也一直没有变,只是在妈妈生了我以后才一夜白发。

我看着少年疑惑的看着圣母雕像,犹疑的自语:“上帝是公平的不是么,可是为什么只有我……只有我……”

不期然间叶医生的话闪过我的脑海:“殷家人为了追求更多的力量,采用了很多极端的方法……”

难道会是这样?

森冷的寒气从我心底往外升起,如果真如我所想那样,那么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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