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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小渣,我们来恋爱吧-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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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要天黑了。
  记得自己是早上出门的,现在是什么时候呢?南汐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腿上也被绑住,怎么样都无法移动,他想不出来谁会这样做,又是去要挟谁呢?南汐抬头,现在,他的存在还有谁在乎呢?
  从南汐醒来到现在,一直都没有人来过,即使是电视里那种要赎金需要人质叫两声的事情也没有。到底是为了什么?
  憋着很久想上厕所也没办法解决,只能是一直忍着,到底能不能出去呢?
  ‘嘭——’一声,门被人一脚踹开,背着外面淡淡的光依稀可以辨别有个人站在那儿,南汐有些心跳加速,就算曾经面对过生离死别,但是现在依旧无法平静,他甚至还是感觉到了害怕。
  在害怕什么?自己不是应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吗?这二十年来的时光仿佛偷来的一样,每天过的提心吊胆,用冷漠隔绝一切,那样,那样的话,死了便不会有人伤心了。不会有人和自己一样饱受失去的痛苦。
  来人冷哼了一声,大步走向南汐,步子听起来有些沉重,一瞬间南汐抬头看见他……两人都有些惊讶,来人嘀咕的说了一串的话,南汐一句也没有听懂。那人看了看南汐的脚和手,叹一口气,挨在他身边坐下来。
  他正是那天在商厦里和薛萌在一起的法国人费里斯·金,现在一个中文,一个法文,完全是鸡同鸭讲,根本不是一个种族的啊。
  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,又拿了一支给南汐,南汐摇摇头,他没有抽烟的习惯,也没有喝酒的习惯,回头想想,真的就像沉晨说的那样,自己的生活和习性都是平静的如同白开水一般。
  南汐扭头看了下他,高大的个子,有一身经常锻炼而得到的好肌肉,穿着几件衣服也能感觉到,异常硬朗的轮廓,仔细的看能发现他刘海下遮住的淡蓝色眼眸。忽的费里斯·金转头看南汐,刚好和他的目光撞见。
  避开他的目光,南汐觉得自己有些失礼,不该这样盯着一个人。
  忽的想起,没准薛萌能和他说明下,然后南汐报出一串数字,反复说了两遍,没想到费里斯·金很快就明白似地拨了这个号码,接着又是不懂的法文。挂下电话,南汐心里有些放心。
  他之前一直在想那个人会不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呢?直到看见费里斯·金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想多了,他不是言情剧里的女主,也不会有白马王子。很多时候,他不过是一个被社会排斥的同性恋罢了。
  而同性恋,有多少还存在真爱?南汐抬头望着,茫然的没有焦距,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动摇了,有什么凌乱了,总是觉得一点一点灰心的感觉。
  呐,这个世界,不是有些恶心吗?
  莫名的觉得很讨厌,为什么,他还活着?                    
  作者有话要说:嗯哈,答应某人的,我更新了这个文哦。。。。


☆、第十二章:脱险

  第十二章:脱险
  费里斯·金将南汐松了绑,他指着自己的摩托车然后做了一个耸肩摊手无奈的表情,南汐点点头,大概猜测是说没油了吧。
  他张望四周才发现这里目测过去方圆50公里都不会有人的感觉,一个在山脚下废弃的仓库。不过不管怎么样,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。
  避免撞上绑匪两人往山上走了一段路,山间风大温度低,南汐拉了拉衣领,哈了两口气。费里斯·金在后面看了一眼这个人,脱下马甲甩给他,末了摸出一支烟点上,一脸笑容。
  看着他的笑,南汐也不好拒绝,却看他的笑僵住了。扭头,只见三个男子站在山腰间,看着他们立马掏出小刀,以眼神示意。
  南汐退后两步,三个男人就小步往前,他拉住费里斯·金,小声的说:“Run。”他想就算法国人听不懂英语句子,那简单的单词总会吧。只是费里斯·金好像连单词也不懂,没有跑的打算。
  犀利的眼神像是从生死路上淌过血而活下来的坚毅,南汐被震住了,一会儿却见他手中不知何时甩出瑞士折叠式复合刀,甩开,折叠,再伸开,一把刀在他手上玩转,一看就是打架老手。
  他一把将南汐护在了身后,很快和冲上来的三个人扭打在一起,抬脚就是踢,扯过拿刀刺过来的手反身一个过肩摔,却被另一个人看准时机一脚踢中腹部。费里斯·金捂住肚子连退几步。南汐从来没有打过架,甚至连骂人都没有,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懵住了,脑子卡壳几秒之后,他冲上去不管是谁就抱住,却拖住了费里斯·金。
  三人傻眼了,就在刚才那混乱的瞬间,不知道谁的刀扎进了法国佬的腹部,殷红的血混在绿色的背景里格外的刺眼。三个人只是附近的村民拿了钱绑架南汐负责看管三天,他们也不想闹事。当机立断三个人丢下他们跑了。
  南汐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伤口,使劲用马甲堵住,却见血一直往外流个不停,费里斯·金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带着一丝的疲倦。南汐颤抖着摸出他的手机,想了想按下几个号码。
  安澈不要命似地飙车到目的地,“南汐。”他在接到南汐的电话时候吓了一跳,没时间安慰,他只是简单的交代不要移动伤者,然后立马开车奔过来。看见毫无血色的南汐时候,什么怒气都没有了。
  他拿着简单的药箱算是给费里斯·金包扎下,血很快浸透纱布,安澈皱眉,伤势好像很严重,他用简单的词跟费里斯·金说要撑着,然后和南汐两个人一手搭一边慢慢的往山下走。
  南汐摁住他的伤口坐在后面,安澈刚上车,“不好了,他好像出现休克了。”安澈扭头看一眼,血流的更多了,刚才下山就扯动了伤口,现在路这么颠簸,送市医院肯定来不及了。
  拉挡,掉头,“你使劲按住他的伤口,尽量减少流血。”安澈只好往那个家伙的诊所去了。一路上既要将车开的稳,又要快,安澈的脑门上不一会儿冒出一层细汗。到了蓝风的诊所时,安澈三下两下抱住费里斯·金冲进去。
  “啊……”一个牵着小狗小女孩叫了起来,胆怯的看着他们,一溜烟的就抱起狗跑了出去,蓝风听见叫声赶出来看见安澈抱着费里斯·金,“我做不了,赶紧送医院。”
  安澈小心翼翼的将费里斯·金平放在长椅上,“蓝风。”他平静的直起腰,扳过他的双肩,“那场事故不是你的错,你可以的。”
  蓝风如一潭死水,转眼,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,费里斯还是赶紧送医院吧。”他后退两步,有些踉跄,扶住桌子坐下来。‘嘭咚’南汐跪在他面前,蓝风反射性的跳了起来,“蓝医生,我不知道什么事故,但是之前安少说你拿过英国皇家医师执照,我相信你可以的,求你救救他。”
  “蓝风……”安澈刚开口,被蓝风以手示意别说话,他转过身去,两手撑在桌上,紧紧的抓住桌边角,骨节泛白,死咬着牙。
  忘不掉,要不是那场事故,他不会逃离了伦敦,逃离了他的爱人。这一逃避就是十年。
  听见费里斯·金痛哼两声,蓝风缓缓的睁开眼,“把他带到手术台那边去。”转身,踢了一脚发呆的南汐,“还跪在这里干嘛,去帮忙。”利索的从柜子里拿出消毒服,一人扔一把,什么也不说。
  一切弄好,将所有的医疗设备调准,他站在手术台边,深深呼吸一口。告诉自己,十年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。拿刀换刀,缝针剪线一步步做的小心翼翼却又动作熟练。“擦汗。”
  安澈在调控心电图,使个眼色给南汐,南汐笨手笨脚的拿着毛巾擦过去,“走开。”被蓝风痛斥一声,立马又站到一边去,唯恐挡住了他救人。
  “心跳在下降,血压量也在减少。”安澈盯着仪器看,说。
  蓝风扭头看一眼,风风火火的走到一旁的柜子前,“你,过来。”他朝着南汐一喊,下巴指着柜子,“找一枚镇定剂。”南汐翻开,颤抖着掏出了,蓝风一眼看中那堆东西里抽走想要的,南汐反应过来手里还剩下一堆。
  很多时候南汐在想要是自己那天不跪他,是不是就不会唤起他对往事的记忆?是不是也就不会折腾到他和肆学的感情?
  三个小时下来之后,蓝风脱掉衣服,长长地松口气,“等他稳定点送去医院。”蓝风走出,在院子长椅上坐着,抽上一支烟。安澈在他身边坐下,望着远方,“蓝风,十年了。”
  蓝风双手搭在膝盖上,不语。
  “你精湛的技术还是可以救人的。”安澈伸手想拍下他,给他加把劲,可是手凌空而停,最后夺走他嘴边的烟,“肆学有哮喘,你一抽烟,他就知道。”
  蓝风目光顿了顿,是啊,如今,他身边有肆学,那个人也早起结婚生子。他苦笑了下,站起来,“十年的时候,我觉得医兽比医人好。”
  安澈笑笑不说话。
  之后送费里斯·金去医院,南汐也平静下来,“对不起。”站在医院的走廊上,他跟他说。
  安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。”
  南汐也不知道,只是觉得这样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来又是忙前忙后的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安澈走到他身边,低头,“我很庆幸,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你想起的是我,而不是他。”
  带着安澈的气息喷在他耳边,南汐心里一颤。自己,竟然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想起的是他!
  南汐倒退一步,“学长,你没事吧。”匆忙赶来的薛萌叫道,想起在医院里立马捂住嘴,害怕吵到别人了。
  安澈看了一眼他,干净的不沾一丝杂志。扯出一抹苦笑,“你的学长没事,连刀子都有人替他挨了。”
  薛萌看了看他,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,说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儿,学长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说谢谢了?
  那一声谢谢在安澈听来无比的刺耳。他笑了笑,却感觉有些呼吸困难,拍了下南汐的肩,“你回去吧,费里斯我会照顾的。”
  南汐刚想说他也要留下来接到崔教授的电话,说是有几个新进的想要需要他过去一趟。又只好跟安澈说下,跟着薛萌一起走了。
  安澈城主膝盖蹲下来,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了呢?一个人,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只要是他安少想要得到的就会得到,可是今天看见南汐慌张的眼神和无助的样子,他感觉到自己下不了手去硬抢。如果,那个人真的已经属于别人了的话。
  他站起又蹲下重复好几遍,大口大口的换气。渐渐的才恢复平静。护士跑过来跟他说病人醒了,他很绅士的说声谢谢,大步走向病房。
  “费里斯。”他叫了一声,只见病床上的人笑了下,耸了肩,跟安澈简单的说了几句。脸色依旧苍白没血气,安澈看着他的样子好像很累,嘱咐他好好地休息,有什么需要就开口。
  费里斯·金拍了他,笑着说没事的。
  晚上,南汐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安澈,当然是为了询问下关于那个人的病情。
  “哦,你自己可以自己去看看的啊。”安澈故意刁难说。
  南汐一顿,要不是过了医院探视时间,他当然会自己去看,还需要打电话问吗?“医院探视时间已经过了。”
  这个安澈当然知道,他换了个姿势,靠着肩膀夹住电话,伸手去剥了个荔枝,“今天来找你的那个是你新欢?”
  南汐:“不是。他的病情怎么样了?”
  安澈听见一句不是,心情大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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